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于2023年9月7日发布《人因工程原则在组合产品中的应用：提问与回答》指南。该指南以15个问答来阐明人因工程（Human Factor Engineering, HFE）在组合产品中应用需要考虑的因素。组合产品是指由药品、医疗器械或生物制品两种及以上类型产品结合而成的产品，范围广于我国所定义的药械组合产品。

FDA指南《产品设计的安全考虑因素，以尽量减少用药错误》提供了一套原则来最小化设计相关的用药错误。对于组合产品，药物特性影响组合产品的可用性，比如药物粘度。FDA指南《将人因与可用性工程应用于医疗器械》可用于组合产品，但组合产品有两个独特的定义：组合产品的最终成品和组合产品的关键任务。组合产品的关键任务可采用使用相关风险分析（URRA）来识别，并通过举例对关键任务和非关键任务的差别给出具体分析过程。使用相关风险分析（URRA）是全部风险分析的子集，URRA主要关注用户、使用环境、用户界面和用户任务。作为组合产品用户界面的一部分，培训会因预期用户、使用环境、使用频率等因素的不同，而采取不同的培训地点和培训方式。人因工程确认研究一般会因为环境条件和用户反应难以模拟，而采用实际使用来进行确认研究。而临床研究的目的是证明产品的安全有效性，其目的与人因工程确认研究不同，因此不能作为人因工程确认研究。指南对形成性评估进行了简要介绍，形成性评估是人因工程评估过程的一部分，在确定用户需求以及用户界面如何影响用户交互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指南文件强调人因工程评估是迭代过程，但人因工程确认报告应在组合产品的最终成品上进行确认。指南对组合产品设计变更如何考量人因工程原则进行了简要说明。

本文选取了以下五个方面介绍了人因工程原则在组合产品中应用需要考量的内容。

1. 药品的性质可能会影响用户成功完成全部任务。例如，某些药物制剂与注射装置结合使用可能会增加注射时局部疼痛的风险，局部疼痛有可能影响使用者完成注射任务的能力，导致剂量遗漏或剂量不足。此外，高药物粘度可能会增加药物通过针头注射的时间，注射保持时间的增加可能会降低使用者完成注射任务的能力，并导致剂量不足。在鉴别、评价和管理联合用药相关风险时，应考虑到药物性质的潜在影响。

2. 使用相关风险分析（URRA）对于组合产品关键任务的识别是非常重要的。FDA比较关注以下内容的风险分析：

a.影响剂量（例如，过量、剂量不足或漏给剂量），包括可能导致治疗反应不足的剂量；

b.影响给药（例如错误的给药部位，给药前药物或生物制品制备不当）；

c.有可能造成伤害（例如身体伤害、不良事件、可能需要患者监护来确认无伤害的事件或可能导致住院的事件）。

申请人应考虑其产品是否可能是时间敏感产品或时间紧急产品。对于时间敏感或时间紧急的产品(例如，紧急使用的自动注射器)，大多数或所有任务都可能是组合产品关键任务，因为它们对提供挽救生命的药物有潜在影响。例如：

示例1：一个重复使用的自动注射器，包括一个取下盖子的任务。在注射的及时性与身体伤害无关的情况下，该项任务不被视为组合产品的关键任务。

示例2：一个重复使用的自动注射器，包括用户持续推针来完成药物的注射。如果用户未一直推针，会导致药物的遗漏。遗漏单次剂量是一种用药错误，可能不会导致临床体征或症状的立即变化；然而，在治疗过程中考虑重复剂量遗漏用药错误的可能性是合理的，并可能对患者造成伤害。因此，该任务将被视为组合产品的关键任务。

3. 如何评估人因工程确认报告

人因工程确认报告的结果不可能是全部无使用错误或无风险的，一般仍有一些剩余使用相关风险。申请人在组合产品的总体受益-风险评估中应考虑人因工程确认结果。应对剩余风险进行分析，并确定是否还需要采取控制错误。FDA将评估人因工程确认结果，以确定用户界面是否已优化至充分降低相关使用风险。

4. 培训如何进行确认

a.如果培训是用户界面要求的一部分，培训程序本身应进行确认，这个培训程序应确保对于所有用户是一致的和可靠的。培训程序的确认应包括培训师的培训方法。注册提交时应包括培训程序和所有提供给用户的培训教材。

b.如果培训不是用户界面要求的一部分，那组合产品的用户界面设计应在无培训的情况下确保安全和有效性。

c.如果培训可有可无，那培训和无培训的人因工程确认都需要进行。

5.应提供哪些人因信息和/或数据来支持联合产品的临床研究？

FDA建议考虑以下方面：

a.在人因工程临床研究前，尽可能降低伤害的风险。申请人在风险管理过程中应考虑URRA。

b.如果使用风险分析结果是可接受的。如果受试者安全存在问题，FDA可能要求提供URRA。

c.如果结果是不可接受，那么在开始临床研究之前，申请人应提交URRA结果和申请人使用人因工程确认进行临床研究的理由，以证明申请人提出的措施能够充分降低风险。假设FDA同意URRA结果，并同意人因工程确认是适当的，那么FDA建议申请人在进行临床研究之前提交人因工程确认研究方案，以供FDA反馈。此外，为了评估人因风险缓解措施，FDA建议在开始临床研究之前，将人因工程研究结果提交给临床研究药品豁免申请或临床研究器械豁免申请（IND / IDE）。

总之，组合产品在人因工程方面的考虑不仅包括医疗器械部分，还需要考虑药品或生物制品与医疗器械联合使用部分的风险。

参考文献：

[1] FDA. Application of Human Factors Engineering Principles for Combination Products: Questions and Answers.2023.9.7

器械大湾区分中心 颜红博 供稿